竹简

她的喜好来自于对自由的渴求,那种孑然一身,远离尘嚣的自由。

【hazbin hotel/苹果广播】调情

summary:对于投资查理旅馆的问题,路西法觉得自己应该和阿拉斯托进行一次亲切友好的洽谈。

私设很多  根本找不着C  内含微量双V剧情

其实就是没头没尾的自我满足片段 非常抱歉

感谢您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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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阿拉斯托,你知道如何对恶魔调情吗?”


路西法问出这话时,酒吧里昏沉的空气浸满了高浓度酒精与暧昧的古典罗曼蒂克风格提琴曲,他半张脸隐在满是情欲的暖黄色灯光投下的阴影中,影影绰绰地看不真切,将他平日里与地狱显得格格不入的雪白肌肤笼进层层叠叠的细纱下。

那位地狱的至高领主,犯下傲慢罪过的堕天使,将他那顶一尘不染的雪白礼帽放在酒吧满是酒渍的吧台上,支着脸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问完这话后不等对方回答就自顾自笑起来。


坐在他旁边距离五英尺处的恶魔扬了扬眉梢,细长的手指拎着玻璃杯的边缘,将赤金威士忌中的冰块晃了晃,冰块与玻璃杯壁撞击磕碰发出空灵的叮当声。

“当然,”他垂着眼睫,朱红的瞳孔间映出摇曳的烛火,单片眼镜有光芒一闪而过,“如果这能给我带来乐子的话。”广播恶魔后颈的发丝削得很短,露出纤长脖颈,而两鬓的发却留得偏长,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垂落下来遮挡住脸颊,这让他看上去有些性别模糊的俏丽。

他咧开嘴角,摆出他惯常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戏弄姿态,两手摊开,用鞋尖点地转了一圈自己的椅子,“遗憾的是。”

“我对您提不起兴趣,我的陛下。”


阿拉斯托死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新奥尔良,他是声音有着上世纪老旧收音机特有的混杂着断续电流的喑哑,那种人工机械合成的共振与磁性。

与他独有的播音腔调相合,带着一种遥远又不可触及的亲切与事不关己的温柔。

阿拉斯托在地狱惯来受女性恶魔的追捧和喜爱,他风趣、优雅、疯狂残忍却又秉持着一种老牌绅士的礼节与魅力。而对男性恶魔而言,他的游刃有余与彬彬有礼代表着轻蔑与不屑一顾,像是神明懒于关注虫豸死活,却乐于看到它们为了生存而仓皇碌碌,挣扎痛苦。

哪怕是对恶魔而言,被他人一直当作小丑看待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这其中并不存在误会,他确实如此。


“这样说太让我伤心了,Ala。”

路西法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繁复精致的雪白燕尾礼服,“你现在还贫血吗?看到你苍白的脸色真让我感到心疼。”

“您最近想要在地狱开设疗养院吗?陛下?生意不景气?”阿拉斯托戏谑地回答,身边响起广播般的杂音。

“哈哈!不,你误会了!”

王族的礼节身段都漂亮标准得无可挑剔,金发恶魔带上纯黑的皮质手套,长靴鞋跟清脆一碰,俯身瞌眸一手抓着礼帽帽顶戴到头上,抓着手杖的右手配合着行了个礼。

阿拉斯托将一缕红发掖到耳后,身体微微后仰着眯起眼睛,犯下傲慢之罪的路西法,这位陛下说话的语调总是很动听的,音色中带着贵族高高在上的傲气与名贵木质弦乐器的质感,有着清澈可爱的颤音,路西法用绝对的力量统治了数百年这满是罪人的地狱,哪个恶魔都不会被他六翼天使的漂亮皮相蒙蔽,还当他是什么善良正直的天使长。

“我的意思是,接下来你可能会失血过多,我不希望你因此昏厥。”


他们头顶的吊灯灯泡在瞬间尽数炸裂,烛火摇晃了一下犹如被掐断的生命倏忽熄灭,酒吧里的其他恶魔发出短促凄厉惨叫的下一秒就没了生息,深红的酒液从墨绿色的破碎玻璃瓶中喷溅出来,在朽坏的木地板中蜿蜒流淌着向外逃去,最终无力地渗入地板里,化成一片暗色的污渍。

广播恶魔仰起头饮尽了酒杯里最后一口酒,打了个响指,整间酒吧像是被人按下了静音键一般陷入了一片死寂。

角落里的留声机突然吱呀着运作起来,唱片开始转动,播放着十九世纪的一首经典爵士乐。


I see trees of green red roses too,

我看见绿树和红玫瑰,

I see them bloom for me and you,

我看见他们为你我开放,

And I think to myself what a wonderful world,

我情不自禁地想到,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世界,


黑色的火焰犹如冰冷的蛇类绕着他的脚踝爬上来,隔着他红色条纹西装传来冷血动物特有的阴冷温度,那火蛇绕过阿拉斯托细得不足一握的腰肢,又有细细的火焰绕住了他的手腕,在那青白的皮肤印下泛红的勒痕。

阿拉斯托身形高挑而细瘦,相比而言那位粉面天使身高不过到他肩膀,而此时地狱之主压迫着身前的恶魔向后退过去,直到阿拉斯托的后腰狠狠抵上实木吧台,那包裹在皮革手套中的五指按上阿拉斯托胸口,压制着他整个人向后仰过去,恶魔枯脆骨骼发出断裂边缘的呻吟,直到他的背几乎贴上下方的桌面。

这个动作让阿拉斯托原本就过分纤细的腰看上去更加纤薄易折,犹如细针刺入骨缝的酸痛顺着神经传进大脑中枢,而下一秒,冰冷的剧烈疼痛从胸口传进来。

路西法的脸上露出笑容,他的眼神很平静,像是在按部就班地组装玩具。

阿拉斯托懒洋洋地打量着眼前的人,揣摩着对方的意图与目的,必要的疼痛与绝对的束缚,是他达成目的的拼图?还是和自己一样出于喜爱和趣味?

路西法将一整片足有三英寸长的,菱形的,破碎酒瓶的碎片,按入了阿拉斯托的胸口。于是那片边缘锋利的玻璃深深刺入阿拉斯托的心脏,随着恶魔的每一次呼吸和胸口的起伏,它将那团跳动的血肉一次又一次割开。

心脏抽搐着发出凄厉尖叫,将疼痛化作神经电流,试图以此逃脱痛苦。

恶魔不会轻易死去,哪怕被摘掉脑袋,挖出心脏,它们也会活着,但是却会一分不差地品尝那份疼痛,那是人类没有机会回味的疼痛。

人类生前犯下罪过,死后便要堕入地狱经受折磨赎罪,在漫长的痛苦中挣扎。


“你得赔我的西装了,这是我特别定制的款式,我很喜欢它。“

阿拉斯托半眯着眼睛,灵巧的手指叩着桌面,他的四肢此时都被牢牢束缚动弹不得,幸运的是对方并没有捂住他嘴的想法。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我的陛下,我们这种罪人的样子会永远保持在我们死时的年岁,您看起来很年轻,这是您被亲爱的上帝焚烧翅膀坠入地狱时的年纪吗?“

他感到缠绕在自己腰间的黑色火蛇猛然收紧了,路西法依然彬彬有礼地微笑着,像是歌剧演员佩戴的假面,阿拉斯托似乎对此感到很满意,视为这是自己扳回一城的胜利证明。

“您的女儿,查理,是不是也继承了你天真和傲慢的幻想?她在努力着想要救赎地狱的这些垃圾们,让它们上天堂呢。”

他的上方传来一声嗤笑,路西法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露出尖利的牙齿雪白而锋利,他笑得气喘,过了一会儿才扬起调子问阿拉斯托。

“救赎,哈哈哈哈哈哈……那么这其中,也包括你吗?Ala?”



“你今天心情看起来很好啊?Vox?”

电视机恶魔停下随着金属电音摇滚打拍子的高跟皮鞋金属鞋跟,放肆地大笑出声。

“阿拉斯托那家伙要有麻烦了,我当然高兴。”

沃克斯的指尖是无机质特有的半透明萤蓝色,随着他五只手指的依次并拢敲击,指尖碰撞传来玻璃敲碰的声响。

带着一种独有的节奏,展现出毫无温度的科技感。

嗒、哒、嗒嗒——

“路西法不会想看到我和你的合作关系在地狱一家独大的,他要确保各方势力的相互制衡。”

沃克斯硅晶的墨色身体在桃红色的光线显得深邃而独特,他嬉笑着伸手勾向沙发另一边的男友,随后他左眼瞳孔中的电波紊乱地出现了一个波峰。

“嘿,不要用我的手来灭你那该死的烟头,Val!”

裹在一袭艳红长袍里的另一位恶魔领主朝沃克斯的方向吐了一口烟圈,淡粉色的烟雾在空气中散开,耽于色欲的地狱领主因长期吸烟而沙哑低沉的嗓音勾人地笑起来。

“当然,当然,路西法得去确认阿拉斯托是什么心思,然后确保他依然在深渊泥潭,没有爬出去的可能。”

瓦伦蒂诺说着,长腿调情似的去蹭沃克斯的小腿,将对方藏蓝笔直的西装裤蹭出了些褶皱,电脑屏幕咧着嘴,挤眉弄眼地笑着,指尖跳跃出靛青色的电流。

色情酒店老板用它那副常年都像是刚结束一场激烈性爱的性感嗓音悠悠地继续说着,却在语气中加入了波涛暗涌的兴奋。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阿拉斯托被我踩在脚下的样子了,到时候我要让他成为我的会所里最火的招待,每个人只要花钱就能去蹂躏他那张让人恼怒的脸和身体,当然,我可以手把手去教导那个毫无性生活的上世纪恶魔如何才能在工作中获得最大的快乐,他会成为我最出色和喜爱的员工……”

“嘿嘿!?我对你的什么性爱生意不感兴趣,但是你不觉得这种话应该背着你的男朋友说吗?!”

酒店大屏幕的电波受到了干扰,断续的信号使酒店众人眼中正进行到高潮处的做爱画面开始断续着变成雪花屏,沃克斯轻佻的眉眼在屏幕中碎成无数数字信号组成的色彩块。

“哦Vox,你怎么敢因为这种事打扰我做生意?或许你想让我们的关系从今天终止吗?”

屏幕碎裂与电路断开的声音从这间高端包间中响起来,那位操纵了整个地狱娱乐产业的电视机恶魔此时扶着破损露出电路结构的额角,蓝色的电解液滴滴答答地淌下来,他的视觉传感器受到了破损,这让他眼前的画面开始有些摇晃和重影。

“靠,这是我新换的显示屏!”

“F-U-C-K  YOU !! Val !”

“你每天都在这么干,Vox。”



阿拉斯托生前,那已经是有些久远的时候了,美国新奥尔良的禁酒令刚发布不久,禁令点燃了叛逆的冲动,人们的欲望在压抑管制下燃烧地越发猖獗兴旺,于是娱乐歌舞会所反倒是在美国黑社会的帮助下迎来了发展的高潮。财富与酒水挂钩,权力与音乐画等,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夸张的笑容,像是一路高涨的股市,人们都觉得这份欢愉与繁荣将永远持续下去,没有尽头。

禁止下的狂欢,纸醉金迷背后的颓靡与空虚,人们像是在太多光亮中迷失方向的飞蛾,一味遵从着趋光的本能,醉死在灼灼灯火中。阿拉斯托明白这一切,于是他兴致勃勃地等待着,如野兽蛰伏在暗处瞧着无知的猎物逐步落网,像是酒鬼在等待着即将出窖的美酒佳酿。


沉溺于这场由酒水与爵士乐编织出来的甜美梦境的人们很快就在大萧条的冷风中清醒过来,漫长的寒潮在一个清晨,由阿拉斯托亲自在广播中向全世界宣告到来。

他坐在广播室内,看着手里的广播稿件,外面的工作人员或疯狂地给家人打电话,或毫无形象地对着自己的股票经理人破口大骂,眼底溢出愤怒与恐慌。而他坐在里面,激动到浑身颤抖,指尖冰冷,眼底跳动出狂热的光芒,他身边一片安静,只能听到电流穿过话筒的滋啦声。

“亲爱的先生们女士们!!我有一个令人激动的消息要向大家宣布——”


大萧条到来之前,美国仿佛没有冬天,而一朝之间,人们才惊觉,原来小麦已经进入了冬季休眠期,超市里的牛奶他们也不再买得起。音乐家抱着金光灿灿的萨克斯,站在游荡冷风的街口,因为饥饿与寒冷将音乐吹的断续而残败,这是许多乐手如今的样子,没有人会为他们停留驻足,每个人都在生活的泥潭中挣扎求生。

这样的曲调很有意思,于是阿拉斯托当时去往那个乐器盒里放了两张钞票,对方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吹奏着,身体随着音乐而摇摆,眼神空洞地注视着远方的某一个地方。

他或许在注视着地狱,也可能是天堂,阿拉斯托顺着那目光看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后来,阿拉斯托在街口看见了音乐家的尸体,他的手边滚落了一个空荡荡的白兰地酒瓶,而那把掉落在地上的萨克斯落了灰,但与昏暗冷寂的街头相比,依然是金灿灿的,格外明亮。

阿拉斯托觉得很遗憾,没能看到这位出色的音乐家死前怨恨不甘的痛苦模样。

他会哭泣吗?会挣扎吗?会对这看不到光亮的世界感到绝望吗?


The colors of the rainbow so pretty in the sky

天上的彩虹的颜色如此美丽,

Are also on the faces of people going by,

照映在过往人们的脸上,

I see friends shaking hands saying How do you do,

我看见朋友们握手问好,

They're really saying I love you!

他们在说:我爱你!


“查理还太天真,她或许会觉得,拯救一个地狱领主是件了不起的成就和象征。却忘记了,身为领主的罪人恶魔没有上天堂的可能。”

路西法像是一个向死刑犯宣告判决的法官,分明觉得是罪有应得,却还是在语调中加上了虚伪的慈悲与惋惜。他伸手去勾对方深色的发尾,却马上被阿拉斯托不动声色地偏头躲开。

“你应该知道,你不会得到救赎的,阿拉斯托,你的灵魂属于地狱。”

阿拉斯托夸张地长叹了一口气,挑高了眉,眼镜细细的金链从他脸上滑下去。

“我从不渴望救赎,我的陛下。”

“怎么,在担心我离你而去吗?剩下您一个人变成孤身的君主?”

红色恶魔扬了扬下巴,朝路西法露出脆弱的颈骨,像是对这一结论十分满意,而又对此事表示轻蔑的同情。

“我的灵魂属于您,陛下。”

“这是你想听到的调情内容吗?亲爱的?”

路西法作出一副感动又惊讶的表情,他耸了耸肩。

“听起来可真甜蜜浪漫,要知道,你总能让我感到愉快。”

那些黑色的火焰闪烁了一下,依依不舍地消失了,阿拉斯托像个关节磨损的机器,咯吱咯吱僵硬地直起腰,活动了一下手腕,以诡异的角转了一圈自己的脖子。

“这是您今天做的最让人心动的事,陛下。”

阿拉斯托转过身去,对着时钟玻璃面的反光整理着自己胸口的领结。

“哦,刚刚这句是即兴。”这位绅士像是刚结束了演奏,看也没看路西法一眼,自顾自地说。

随着他的动作,他胸口刺入的玻璃碎片在体内移动,胸腔中的异物感与呼吸的困难让阿拉斯托轻轻啧了一声。


“我希望你留着它,Ala。”

路西法往后退了一步,彬彬有礼地微笑,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的位置。

“这是我在你心里留下的东西诶,不觉得浪漫吗?”

“哈哈!谢了,您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别人的东西——也不行。”

阿拉斯托朝路西法轻巧地眨着眼睛,紧接着将自己右手锋利的指尖没入自己胸口,在胸腔中摸索寻找着,粘稠腥甜的鲜血涌上气管,这让他的喉咙感到粘腻沉重。

“啊哈,你在这儿啊亲爱的。”

他终于摸索到了那枚碎片,完全没入身体中的玻璃碎片湿滑粘腻,仅用两根手指难以抓住,他又将自己的手向胸腔的更深处探去。

恶魔保持着巨大的笑容,他甚至将嘴角又向上咧开了些,刺啦一声,滚烫鲜红的血液从他胸口涌出来,被粗暴撕扯出来的玻璃片上还粘连着深红破碎的肌肉纤维组织,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路西法惋惜地叹了口气,用手杖叩了叩地板,火焰从地面上升起来,将他卷入其中,等到火焰散去,地面上一丝灰烬也没有留下。

“我会寄账单过去的。”广播恶魔歪头打量着那枚碎片,朝着路西法消失的方向慢条斯理地说,他身上暗红条纹西装胸口的布料染了太多的鲜血,倒是让布料的破损看上去不太显眼,在阿拉斯托整理过后乍一眼看过去倒也还算得体。

他将那枚沾满鲜血的碎玻璃扔到地上,然后抬起脚将其踩了粉碎。

老旧酒馆里的烛光再次亮起来,门口的黄铜门铃晃了晃,阿拉斯托整理好了自己鲜红的领结与西装展开的下摆,口中愉快地哼唱着刚刚酒吧唱片机播放着的爵士乐,他的乐感很好,每个音都很准。

那位路西法先生,居然不是完全认为查理的计划不可能成功。

这真是很有趣的结论。


“And I think to myself what a wonderful world.”


end.


注:文中歌曲为《What A Wonderful World》

我觉得阿拉斯托大概会真情实感地喜欢这首歌并曲解这首歌的本意。

没有地狱客栈更新我要死掉了。

呜呜希望得到评论或者能和我一起玩一起搞可爱草莓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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